xiaoweijie 2008-12-22 22:16
老兵谈中越战争里中国军队的真实的“狠”!
79战我军对越北重镇谅山市的攻占,打法可说是大胆、简练,没什么顾忌。主攻谅山的某部,叁月初,集中七个炮兵群(师属以上炮兵),几天工夫向谅山市区放射炮弹数万发,叁月一日头叁十分钟炮击,即摧毁谅山市内敌军营、火车站、配电站、邮电大楼等目标,谅山市内供电系统完全毁坏,至河内通讯完全中断。我军占领谅山北市区后,叁月四日,又集中部分坦克、152加、85加、37高沿奇穷河北岸部署,向谅山南区坚固目标进行直接瞄准射击,152加榴炮直射是什么威力,大家可想想看。 关于战争中伤及平民的事。作为军队执行作战任务,说实在的,我个人感到确实难免,只能尽量减少。如2月17日清早,谅山市向东开往某县的一辆早班公共汽车,在某处公路上下坡处,与我军某部2月17日零时为达成战术效果而秘密进入越境穿插的分队突然遭遇,相距很近。估计当时越车上的人还不知战争已打响或不知我军会进入这么深。当时越车上有人首先向我开枪射击(事后查明车上仅有叁名越军),我军当时来不及多想,也立即回击,结果把此车彻底击毁,车上的人都……。后来,这辆公共汽车还被拉回我广西境内一个叫做“寨安”的村镇放置着。象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我在今天看电视看到我们有些评论员解说伊战时,总联想到79年那会儿,总感到无论将来、现在或未来,以此观念太求全我军作战行动似不大合适,战争能确保不死人么?只能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作为悲剧看待了。另外,当时我军某团七连攻打同登法国炮台也遇到一些情况。该炮台长70米,宽40米,钢筋混凝土构筑厚两米,四周还修有碉堡和四十多个射孔,地下还有坑道相连。2月17日开打,我军将同登敌守军3师12团围歼后,由于俘、毙敌数与该团兵员数还有差距,经审俘和侦察,判定该团余敌和地方杂敌逃入该堡内。下午2时七连只占领该堡表面阵地,未贸然进入。18日,广西某市电厂的一位60年代参加过改、扩建这一防空工程的老同志到达现场,我军按设计图纸封住大部口、孔,想尽办法从顶部开了“天窗”,共倒进七大桶汽油烧,装上十叁吨de-tona-tor炸。后从极个别由留住的洞口逃出的敌兵说,里边有一千多军、民,全部熏死。当然,这一消息只是俘虏单方之词,关于这一情况有很多说法,但我军并未在战果统计或其他文、电中予以证实。为安全起见,至撤军回国,我军也一直未进入该堡。但如果有,又怎么看?
关于穿插作战也并不象我们有些没打过仗的人说的那么容易或应该容易。客观的说,美军这次向巴格达穿插应当说是比较顺利和损失不大。79战我军广西龙州方向的某军,集中主力两个师及大量坦克沿布局--东溪--高平穿插。布局到高平67公里,原以为能于2月17日傍晚抵达高平外围,可付出较大代价和牺牲后,18日8时才抵弄梅,19时才抵博山,21日才全部扫清高平外围,24日方进入高平。该军主力夺取高平后,又由南向北向茶灵发展进攻。为了加强道路安全和后勤保障,在步局--高平--茶灵一百公里左右的道路上,又动用5个步兵团分段护路、清剿,11个工程兵连队负责修路、架桥。
举例:工兵某团一连,是Mao.ZD1930年在江西安源以148名矿工为基础创建的我军第一个工兵连,该连牢记毛对该连的教导:“干革命要吃苦要坚决”。当时从龙州方向进入越境后,目睹因道路不通,我军在布局一带上千台车辆、火炮被堵塞,该连发扬两不怕精神,冒着敌人袭扰,在班度隘口六小时伐木70多立方米,17小时打炮眼100多,清除上千立方米土、石,路面加宽到四米多,提前扫除了班度隘口的障碍。当时爆破组的战士是冒着敌人冷枪射击,摸着黑,攀藤爬上绝壁,点着21个装药点,使一吨半de-tona-tor一次起爆成功。该连在几个施工地点,七昼夜共开挖土、石6千多方,打通道路共计460米,保障了布局至靠松山18公里道路畅通无阻,战后被授予二级英摸单位称号。
以上可见,79战我军穿插作战是极其困难和不易的。
关于战争中几方本身失误造成伤亡的情况。在79战中,我军人员自损情况也占了相当大的比例,这主要是管理教育水平还不高,实战经验还不够造成的。自损情况也五花八门,枪、炮、爆炸物走火,翻车、挤、砸、淹亡,协同不好造成的误伤等等。比如“320”爆破法操作失误造成的伤亡,雷管插在de-tona-tor包上忘记取下,卫兵过于紧张,口令答对了还要开枪打人等等。联想到伊战中美军装备复杂,作战行动也复杂,出现自损情况也是必然的。
本人说了以上的情况,只是希望大家、特别是青年一代能明白,国家的安宁不是轻易得到,而是以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希望大家不要被我们有些播音员和所谓专家所误导,以为战争进程应该很轻易,出现一点情况就不得了,这些人没上过战场,两片嘴巴夸夸其谈。不知什么情况的付出是正常的、必要的、符合规律的。
如果我们评借这种误导而形成一种观念去参加未来维护国家主权的战争,必然会发生心理上的巨大反差、必然会吃准备不足的大亏,那时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应如何对待战俘。
反越自卫战中我军因善待战虏,反被钻漏洞被战俘伤害的伤亡人数竟占十分之一!因违反“铁纪”,象电影里副连长靳大来因砍一捆甘蔗给战友们解渴,牺牲后一等战功被取消的事太多了。 打到谅山时,我排里损失过半。最后一次战斗中,我拉起一名受伤的越南女兵,给其包扎时,被人家在大腿上给狠扎一刀,一直扎到刀柄,疼得我眼泪都挤出来了,再看看没来及抬走的战友尸体,我端起冲锋枪将一梭30发子弹全部打在这个女兵身上。出院后我战功被取消,背个记大过和party内察看,并免去干部身份复员回乡当了农民。不过值!何况有条命回来,比死去的战友幸福多了。我认为:铁的纪律必须有,但不同人应不同对待,象淮海战役,人家国民党俘虏,规矩的很,是得好好款待;否则,――――杀无赦!就象那个女人,一刀下去虽然我没死,但死了也晚了,打死她,判刑也值得! 战场上迂腐不得,要灵活机动,谁知道谁什么样?上级也不用太认真,咱死了那么多的人,即使错杀两个也别大惊小怪。还有,对我被俘的同志别另眼对待,当战俘容易吗?
======================================================= 记得有人这样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战场上不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会像野兽一样的嗜血,在那样的环静里就必须保全自己再来处理俘虏问题!我同学的爸爸就是从老街战场负伤回来的,还就是因为俘虏。记得他说那天还有一个战友一起从前线押送五个越南俘虏会团部,在过丛林的时候有一个当官的趁解手的时候竟然拉响了他战友的手雷,他战友当时就炸碎了,而他也被手雷的碎片打进了大腿!他咬着牙把其于受伤的俘虏都打死了,因此也落下了残疾复原了,安排在我们小镇上的一个小厂工作,后来也下岗了!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只要是在战场上对敌人狠是完全正确的;对放下武器的敌人则应执行政策,当然首先要确认是不是真的没有反抗的条件了,不要盲目的执行政策,那样会付出血的代价的!对于那些曾经为祖国为人民流过血的勇士们我们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xlb1988 2008-12-22 22:24
其实战争离我们很近 什么时候都可能爆发
只有真正经过战场洗礼的士兵才是合格的兵 祝福那些依然活着的老兵
ops 2008-12-22 23:08
听说对越反击战中,我们还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结果吃了大亏.
晨风荷露 2008-12-23 00:59
战争是残酷的,你不对敌人狠!敌人可不会对你仁慈的!
22982 2008-12-23 03:22
越战英雄陈洪远
如果他倒在战场上,所有的人都会落泪,但,没人会对这个结局感到奇怪。……最终,他没有倒下。
在遭到越军的炮火袭击后,步兵一营一连的四班长陈洪远,与连队失去了联系。
当时,战场上大雾弥漫,天气阴暗,几米以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在这敌我阵地犬牙交错,双方人员混杂的情况下,他想喊不敢喊,想走又不知道往哪里走,只好找了一个灌木丛隐蔽起来等待时机……
大约到了上午八点钟左右,他听到四周到处都响着枪声、炮声,就掏出指北针,大体确定了一下方位,然后向着枪声比较激烈的南方摸去。
在密林中大约走了半小时,他发现了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地通向了一个高地。高地的树林中隐约能看到几件小草屋和环绕高地的战壕,他估计这可能是越军的某处警戒阵地,于是悄悄的从高地的西侧绕到了高地的南侧……他利用一棵大树作掩护,检起一块石头尽力向战壕扔去,时间不长,就看见一名越军从战壕里探出头来,端着枪东张西望的搜索可疑目标,看看四周没有动静,就又缩回了战壕内的猫耳洞里。
陈洪远明白,这是越军的潜伏哨,不好对付,就又从高地的南面摸到了高地的东面。在这里,他发现有两名越军正拿着望远镜全神贯注地向山下观察,没有注意他这面的动静,于是,他利用草丛作掩护,慢慢靠近……举枪瞄准,将其中一名击毙。另一名越军见状,东瞅西望,正在判断枪声来自何方,又一声枪响,糊里糊涂地也被打死。
消灭了这两个越军,陈洪远利用树林的掩护,越过第一道战壕,埋伏在高地顶端的草丛中,四处观察,等待时机。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没有什么动静,正当他准备转移隐蔽点时,听见从远处传来了几哩哇啦的喊叫声,细一观察,原来是四个越军抬着一挺高射机枪,向他的方向走来,一直走到离陈洪远只有10米的地方,站住,准备构筑射击阵地。陈洪远悄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其他越军,于是……他趁着几名越军正埋头操作的功夫,抓住时机,突然跃出草丛,端着冲锋枪一阵猛扫,将四名越军全部击毙。
一打完,他就赶紧转移到第二道战壕的一个坑道里的猫耳洞,再次隐蔽起来,等待时机。
过了大约一刻钟,看看还没有什么动静,他就顺着坑道向外摸去……在坑道和战壕交叉口的转角处,坑道开始向下延伸,并且,在坑道两侧和顶部发现有粗大的圆木支撑着。显然,这是一个藏兵洞的洞口。陈洪远看到这些,心中倒没有注意:“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这坑道战怎么个打法?”正在犹豫之间,耳畔传来嘀嘀咕咕的电报声和几哩哇啦的喊话声,他心中陡地一震,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越军的一个指挥所。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大大刺激了陈洪远那疲惫的神经,强烈的战斗欲望使他全身的细胞再次恢复到亢奋状态。他马上摸出坑道,迅速将洞口周围的地形和敌情侦察了一下,看到在离坑道口下方15米处的斜坡上有一个用干树枝遮掩着的通气口……他慢慢摸过去……小心翼翼地扒开树枝……从腰里抽出三颗手榴弹……拉响了引信……扔到了通气口中……
在听到里面“轰”地一声后,他立即跃到坑道洞口,刚站稳,就看到一名越军提着冲锋枪没命地向外跑,他手起枪落,将这名越军击毙。接着,就悄悄地搜索到了指挥所内……看到里面东倒西歪地躺着7个越军。他用脚将他们逐个踢了一遍……还有两个没有断气,就又补了两枪,让他们彻底断了气。
然后,就将指挥所内的电台、电话机砸烂,拿了一具望远镜和一个笔记本(后经翻译查看,该笔记本是越军的作战记录本),揣在怀中,向洞外走去……
刚走到洞口拐角处,突然,从外面扔进一颗手榴弹,落在了脚下,正在嗤嗤冒烟……陈洪远一看大事不好,立即卧倒在一个越军尸体的旁边,但由于距离太近,他的左眼还是被手榴弹爆炸掀起的碎物擦伤。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赶紧提枪在手,瞄向了洞口拐角处……
洞口外那个扔手榴弹的越军听到爆炸过后没什么动静,以为陈洪远可能被炸死了,就摸索着走了进来……此时的指挥所内烟雾弥漫,陈洪远在暗处,越军在明处,他趁着那个越军正伸着脖子搜寻目标时,突然开火,将其击毙。又等了一会,听到外面“很安静”,就试探着向洞口拐角处一露头……就听“叭”的一枪,顿觉右眼一热……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作者: 邹大公子 2007-9-12 11:1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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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回复:对越自卫两山轮战时期“孤单英雄”陈洪远
他知道,自己的右眼已是严重负伤,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容不得他有稍微的懈慢……他摸出了最后一颗手榴弹……拧开盖……拉响引信……等待三秒钟……将手榴弹向洞口扔去……伴随手榴弹的爆炸声,一具越军尸体从洞口摔了下来。
陈洪远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越军,不敢贸然冲出去了,想了想,还是保守点吧:他先用纱布将右眼包起来,然后将8具越军尸体拉过来,堆成一垛防御工事,坐在洞口拐角处,闭目养神,等待时机……
这一次,一直等到了天黑,还不见有什么动静。
耳畔,只有远方零星的炮声和林海的涛声。
他估计战斗已基本结束,就利用左眼微弱的视力摸索着走下高地。
在离高地200米远的一个灌木丛里,他吃了点压缩干粮,躺下休息,准备等待天亮后再往北走……
如果他们就此消失在了林海深处,所有的人都会想念他们;但,没有人会对这个结局感觉奇怪……最终,他们回来了。
第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在灌木丛中迷迷糊糊待了一晚的陈洪远就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想看看周围的地形,然后决定如何走。
但是,他的眼睛不行了。右眼严重负伤,钻心的疼,用纱布简单地包着,什么也看不见。而左眼也被越军投掷的手榴弹所掀起的碎物擦伤,尽管是轻伤,但眼部充血,红肿胀大,无法看清前方的事物。
没有办法,他只好用手指将左眼的上下眼皮撑开,摸出指北针,确定了北方,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向着国境线的方向一步三摸地走来。
当他走到76号高地南侧时,突然听到树丛里有人喊“四班长,四班长!”他赶紧提枪在手,迅速卧倒,厉声喝问:“谁?!”就听前方树丛里有人说:“四班长,不要开枪,我是小刘。”
这回听清楚了,原来是本连战友小刘。他在向76号高地冲击中,被越军埋设的地雷炸断左腿,倒在阵地上。此刻,他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刚刚清醒过来,正准备慢慢爬回国内。当看到陈洪远的身影后,高兴地喊了起来。这两个在战场上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战友再度重逢,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将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经过短暂的商议,他俩决定“取长补短”、共同前进——陈洪远搀扶着小刘,小刘借助陈洪远的腿力,慢慢向前挪动;而陈洪远则借助小刘的眼力,掌握前进的方向和观察周围的情况……两人互相搀扶着,互相依赖着,向着57号高地挪来……
在57号高地东南侧的一棵大树下,他们又遇到了被越军地雷炸断双腿的二连战士小袁和头部负伤的火炮连战士小杨。危难关头,战友相见,分外亲热。
激动过后,四个人开始商量如何返回部队。但商量了好一会,形不成一致意见。陈洪远和小杨的意见,是大家齐心协力、相互帮助,结成一个战斗小组,慢慢向回走。而小袁和小刘不同意,他们认为自己是重伤员、行动不便,如果大家一块走,势必会造成行动艰难,拖延时间,弄不好被越军的散兵发现,四个人谁也走不成。主张让陈洪远和小杨先往北走,待找到部队后再来接应他们。
看到双方争执不下,陈洪远说:“这样吧,按照条令规定‘军人在作战、抢险等紧急任务期间,建制散乱后,由职务最高的人代理指挥’。我是班长,又是党员,你们都听我指挥:我和小杨负责寻找烈士的绑腿带,扎成一副担架,抬着小袁走;我眼睛不行,在后面抬,小杨带一支冲锋枪走在前边,一边带路、抬担架,一边担任前方警戒;再用树枝和竹竿弯一副拐杖,小刘自己撑着双拐走,同时带一支冲锋枪,担任后方警戒。时间不早了,大家执行吧。”
就这样,他们四个轻重伤员组成了一个临时战斗集体,用近似爬的速度……一步五寸,一米三滑,跌跌撞撞,东倒西歪……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忍受着无法忍受的痛楚,向着北方、向着祖国艰难地走来。
从上午11时出发,一直走到下午4时,整整五个小时,他们才向北前进了二公里。
到达57号高地北侧后,几个人看看实在是走不动了,就采取丢包袱的办法,将枪支、子弹、干粮、水壶等都丢掉,四个人只剩下两颗手榴弹,用以防身……
作者: 邹大公子 2007-9-12 11:1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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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复:对越自卫两山轮战时期“孤单英雄”陈洪远
快到天黑的时候,他们来到一处凹地。此时,小袁由于伤口发炎,一直高烧不退,处于昏迷状态。小刘拄着拐杖,拖着一条断腿,两个胳膊窝都磨出了血,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脸色特别难看。陈洪远和小杨见状,不忍心再走下去了,况且,他们两个本身也是伤痕累累,又抬着担架,疲倦至极,难以支持。
稍微休息后,陈洪远和小杨就分头到附近的地方寻找烈士的遗体,在战友的遗体上找到两包压缩干粮和一壶水,大家凑和着吃了一顿饭。到了夜间,陈洪远和小杨轮流担任警戒,守护着小袁。
然而,到第二天早晨再走时,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小刘由于昨天的强行走动,导致伤口溃烂、化脓,即使拄着双拐咬牙勉强站起来,却一步也不能走动。小袁的伤情和病情继续恶化,浑身上下烫得像火炉一样,嘴皮上长满了燎泡,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同样,陈洪远和小杨也由于活动量过大,出汗过多,导致伤口溃烂,头昏脑胀,天旋地转。
……最严重的问题是他们四人面临着断水和断粮的威胁。
在热带雨林地区,没有干粮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找些野草、野果,可以临时充饥。但如果没有水就危险了。一来天气热,出汗多,身体需要补充水分。二来重伤员小袁病情急剧恶化,没有任何药物,只有依靠水来调理。
陈洪远和小杨又到附近找了好半天,可没能找到水和干粮。急的陈洪远在草丛里走来走去,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是任凭小袁的病情越来越重,呻吟声越来越弱,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小杨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又急又气,手中拿着锋利的砍刀四处乱砍,以发泄心中的急气之情。当他拿着刀照着一棵嫩毛竹一刀砍下去后……这棵嫩毛竹随着刀锋就咯呀咯呀地倒了下去……同时……竹节里哗地流出了一股清水!目睹此景,小杨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马上拿刀砍向另一棵毛竹……同样……从竹节里又流出一股水!高兴地小杨大声喊叫:“我找到水了,我找到水了,我们得救了!”
……他和陈洪远共砍了5“竹节桶”水,首先给小袁灌了下去,尔后用凉毛巾擦遍他的全身,进行物理降温。他们几个在喝足以后,就又趁着这精神一振的时机,赶紧继续向北走去……
可是,仅仅走了不到一小时,几个人都感到小腹憋得慌,想解手但解不出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喝了这竹节里的水,就像老年人患上前列腺炎一样,小便困难。难受得小袁在担架上来回滚动,小刘也捂着肚子站不起身来,仰面朝天的躺在草地上。
陈洪远看到这种情况,就选择了一个隐蔽的树丛,将两个重伤员进行了安顿。接着,他把小杨叫到一边,对他说:“情况你都看到了,看来我们几个要想一块走回去是不可能了。我想让你带着这个指北针先走一步,我眼睛不好,留下来,在这里守护着他们俩,等你找到部队,再来接应我们,因为只有你具有这个能力。”
小杨默默的点了一下头,眼里噙着泪水说:“班长,你要多保重,我一定会找到部队,我一定会来接你们。”
临走之时,小杨又找来两支冲锋枪和四颗手榴弹,给陈洪远他们留下一支枪和两颗手榴弹,尔后,又砍了十竹节水,以备急用,这才恋恋不舍的向北走去……
就这样,陈洪远他们四人同伤痛、同饥饿、同炎热、同干渴、同死神进行了顽强的抗争。当小杨在五月一日带着担架队找到他们时,他们每人手里握着一颗拧开盖的手榴弹,躺在那里,已经奄奄一息。
陈洪远孤身一人,在敌人的指挥所内拼杀了6个多小时,消灭了16名越军,捣毁了一个越军的营指挥所,为“老山主攻团”全歼老山主峰之敌做出了重大贡献。尔后,又带领三名伤员,克服重重困难,战胜了死神,胜利回到了部队。
战后,陈洪远班长被军委授予“孤胆英雄”荣誉称号。
22982 2008-12-23 03:32
卫国勇士李海欣
老山主攻团”步兵三连三排的战士们负责196高地的防御任务。
7月12日凌晨4时50分,越军一个步兵营和一个特工连秘密摸到了196高地前沿。当敌人在我主阵地前沿进行排雷破障时,被我警戒阵地的暗兵发现。三排代理排长李海欣接到报告后,立即带领5名战士赶到警戒阵地一侧,埋伏在草丛里,看准时机,向正在开辟通路的越军突然开火,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敌人看偷袭不成,便马上转为强攻。50多个越军在密集的火力、炸药包、手榴弹的掩护下,一次冲锋即攻占我警戒阵地,之后,一窝蜂似的向我主阵地扑来李海欣立即按预定方案命令全排各就各位,严阵以待。当越军气喘吁吁地进至我阵地前沿20米时,李海欣大喝一声:“打”,顿时,各种枪弹从上、中、下成立体式,从左、右两侧成交叉式,水柱一般向越军飞泻而去……战斗进行了不到10分钟,越军就丢下20多具尸体撤退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蒙蒙发亮。李海欣带领全排抓紧时间埋设定向地雷、搬运弹药,等待着天亮后越军的大规模攻击。
6时30分,敌人在极其猛烈的炮火支援下,动用了两个连的兵力,分三路向196高地扑来。这一次,越军采取了相互掩护、梯次进攻的战术,利用其火力和兵力上的优势,特别是充分利用其炮火将我三排的全体战士死死压在战壕里抬不起头来的时间,一鼓作气攻占了我主阵地东、西两侧的三个警戒阵地,使我失去了倚角之势。继而,越军分东、南、西三面将196高地包围起来,先头越军距我第一道战壕只有50米了……196高地的形势已经非常危险。
李海欣很清楚所处的险恶境地,他知道,单靠他们这几个人死拼硬杀是无论如何也打不退越军的。看到这种危险局面,他便用861无线电指挥机和上级沟通了联络,请求我军炮火对196高地前沿50—100米地段实施集中射击……不到一分钟,我军的炮弹就一组一组的呼啸而至……炮弹准确地打在越军的进攻队形里,打得越军鬼哭狼嚎,抱头鼠窜,使其攻击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李海欣抓住这一难得时机,命令全排立即开火,将靠近前沿的越军消灭掉。在我强大炮火的支援下,越军这第三次进攻又告失败。此时,三排有2人牺牲,5人重伤,2人轻伤,能坚持战斗的人只剩10个人了。
利用这战斗的间隙,李海欣带领战士们将牺牲烈士的遗体和重伤员抬进阵地上的一个坑道里。这个坑道原来是一个小山洞,后经越军改造和我军的加固,已经成为了一个能打、能藏、能生活的藏兵洞。战士们在藏身洞里只要将洞口控制住,即使越军占领了表面阵地,在洞里面坚守一个星期是不成问题的。李海欣仔细将伤员和烈士遗体安顿好,又根据人员的伤亡情况对阵地防御重新进行了分组,尔后,抓紧时间修复被敌人炸毁的工事,埋设地雷,备足弹药,等待着越军的再次攻击……
10时50分,越军集中了一个炮兵旅的炮火,将成百吨的炸弹像冰雹一样砸在196高地上……整个高地烟柱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刚刚修复的工事被全部炸平,满天的硝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炮火袭击刚过,200多个越军在督战官的带领下,赤裸着上身,全身挂满了子弹和手榴弹,杀气腾腾地喊着口号,向着196高地扑来……
熟悉越军战术的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就是越军那臭名昭著的“敢死队”。
这些人是越军的骨干分子,作战时凶猛异常,军事素质高,人人怀有必死心,个个都是亡命徒。按照越军几十年的作战“惯例”,只要“敢死队”出战,一般都有取胜的把握。
现在,他们来了……
上午11时,炮火袭击的烟雾尚未散尽,越军便出动了从不轻易出动的“敢死队”,向着196高地——日后的“李海欣高地”——发起了冲锋……
……望着这黑压压的人群,看着这气势汹汹的敢死队,老战士一般都能沉得住气,新战士可就心慌了……
三排有个纳西族新战士小和,刚刚参军,尚未满18岁。看到越军“敢死队”漫山遍野蜂拥而上……一梭子子弹就打倒一片人……一颗手榴弹就炸翻五六个……心想:照这样打下去,那得打死多少人呀?!越想越不敢开枪,越想心里越发毛,越想越打抖……就偷偷地溜回了坑道……
三排的战士本就少得可怜,小和一走,阵地上就出现了缺口。越军敢死队马上利用我防御上出现的空隙,在烟雾的掩护下,冲进了第一道战壕,并开始向第二道战壕发展进攻……
李海欣一看,立即端着冲锋枪飞奔过来,在击毙了正在翻越壕沟的8个越军后,他自己的胸部和小腹也两处中弹,身受重伤……他咬紧牙关,强撑着身子,向前爬了两米多,按响一颗定向地雷——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十几名越军飞上了天空,随之化为落下的血雨腥风和残肢断体。这时候,九班杨班长跑过来为李海欣包扎伤口,他按住杨班长的手,说:“别再为我浪费急救包了,现在,我就把高地交给你,告诉战友们,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守住阵地,不能给咱三排丢脸。”说完,他一把将杨国跃推开,眼睛盯着第二批冲上来的越军、盯着铺天盖地向他飞来的手榴弹和炸药包——按响了第二颗定向地雷……几乎就在同时,越军敢死队扔过来的炸药包也在他身旁爆炸……将他的身体炸成了两截——李海欣壮烈牺牲。
目睹李海欣排长的惨死,杨班长悲痛欲绝,痛恨至极——他一越而起,站直身子,迎着越军的敢死队猛烈开火……边打边高声呼喊:“弟兄们、给我狠狠打、打死这些王八蛋、打死这些龟儿子,给咱们排长报仇!”
全排的战士听到排长牺牲的消息,个个气得浑身颤抖、两眼血红,再也不顾什么危险和隐蔽了——端着冲锋枪在战壕内左冲右突,对着越军一个劲地猛扫,枪管打红了,换一支再打,有的将手榴弹几个几个地捆成一捆,不停地往敌群内丢……
……阵地上战友们那声嘶力竭的喊杀声惊动了坑道里的重伤员,他们纷纷从坑道里爬出来,或换弹夹,或捆绑手榴弹,或按定向地雷,同阵地上的战友们一起投入了这场殊死搏斗……
那个纳西族战士小和,想到因自己的一念之差造成了防守上的空档,造成了排长的惨烈阵亡,深感对不起排长,对不起全排的战友们,现在,只有以死相拼、将功赎罪吧!……他怀抱一挺轻机枪,在阵地上往来奔突……哪里形势危急,他就杀向哪里……一口气打完了三个弹链,打死打伤了几十名越军,在危急时刻为巩固阵地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全排战士的拼死搏杀、顽强抗击下,越军敢死队在我阵地前沿丢下了80多具尸体后,狼狈地退了下去——越军的第四次攻击宣告失败。
趁这个机会,杨班长赶紧检查了阵地上的情况:15个战士中有6人牺牲,5人重伤,4人轻伤——阵地上已经没有一个完人了;高地上除了一条坑道外,工事和战壕基本上都被炸成了一层厚厚的浮土;而最令人担忧的,就是唯一能与上级保持联系的861指挥机也已被炸烂——这意味着他们再也得不到炮兵的支援了。面对这种情况,杨班长带着三名轻伤员将阵亡战友遗体将和重伤员抬进坑道,接下来,赶紧埋地雷、压弹夹,准备继续战斗。
然而,刚刚埋了几颗地雷,就听到高地四周响起了“缴枪不杀”的喊叫声,杨班长抬头一看——第一道战壕已被越军占领,第二道战壕里也站满了越军,并且端着枪,从东、西、南三面将他们四人围起来,最近的越军离他们只有20多米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越军看到连敢死队也无法攻占196高地,便改变了进攻的战术手段——在第四次进攻刚一结束,马上动用预备队,利用茂密的树林和茅草作掩护,不开枪,不开炮,在杨班长他们正集中精力抬运重伤员和烈士遗体时,悄悄地占领了第一道战壕……
杨班长一看,知道他们这四个人要硬拼是不行了。于是,小声告诉三个战友:“看我的动作,撤回坑道”。说完,就按响了两颗定向地雷,趁着尘土飞扬和越军卧倒的一刹那,他们几个连滚带爬的撤进了坑道……表面阵地失守了。
此时,越军已经成群结队地涌上196高地,他们高举着枪支,围绕着军旗,在阵地上又是欢呼跳跃、又是摄影拍照,欢庆他们来之不易的胜利。
表面阵地失守以后,战士们憋在坑道里,听着越军那粗野的狂笑,心里感到极不是滋味,每个人都在想——难道牺牲了那么多战友的阵地,就这么完了么?
大家谁也不吭气,就这样默默的闷坐着。最终,新战士小和再也忍受不住这郁闷的压抑,他悄悄摸到洞口,端起冲锋枪对着外面狂叫的越军就是一梭子,吓得外面的越军全部卧倒,心里在揣摩着枪声来自何方……
也似乎在这一瞬间,他们才明白……他们并没有完全胜利,阵地上仍然有中国士兵。
于是,越军又组织了一个排的兵力向坑道口逼近,准备炸毁坑道,逼我出洞。但是,他们在几次靠近洞口往里投手榴弹和炸药包时,都被杨班长他们打退了。就这样,双方相持了一个多小时。看到这几个少得可怜的中国士兵已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越军便只留少量人员守住洞口,大多数就转向攻击其他高地去了。
杨班长他们看到这种情况,就想办法撬开了坑道出口,钻出来打敌人的冷枪,尤其是大量射杀沿196高地运送弹药的越军后勤兵。这就又迫使越军调来一个连的兵力,重点监视三排的最后几名战士。
下午5时,我军经过充分准备和周密组织,在强大炮火的轰击下,开始实施反冲击——要在天黑之前夺回被越军占领的所有阵地。
杨班长他们根据炮弹的炸点、越军的喊叫声和越来越密集的枪声,判断我军正在实施反冲击。于是,他指挥三个轻伤员钻出秘密出口,在敌人的背后开枪射击,搞得越军腹背受敌,无心再战,仓皇逃去。就这样,在增援部队和炮兵部队的配合下,三排的全体战士顽强抗击,终于打退了敌人的第五次进攻,重新夺回了196高地。
这次战斗,全排15名战士共毙敌114名,缴获各种枪支185支(挺);有三名战士荣获“战斗英雄”称号,其他12人都荣立一等功或二等功。他们坚守的196高地被誉为“李海欣高地”,全排被中央军委授予“十五勇士”荣誉称号。
选自:《历程---1984年4月28日5时56分》 [作者:两由之] 这是一部极具一读的,忠实记录、真实再现“老山主攻团”作战经过的作品。文章详细叙述了“4.28”、“7.12” 等著名的战斗和那些让人难以忘怀的如李欣海、“梁三喜”等英雄人物的不凡事迹。
转自:中越战争备忘录
sanlang2005 2008-12-23 08:32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要我说中国军队还是过于仁慈,要不也不至于现在的越南还没把中国放在眼里。
小松鹰击 2008-12-23 09:11
战场上的俘虏首先要解除其武装,使无反抗能力;对那些露出危险苗头的要及时果断处置.内战时交战双方都是中国人理应宽大;对外敌应慎重对待,在执行政策的前提下对一切不服从的死硬分子坚决消灭!
hehaimao 2008-12-23 09:29
考,对畜生就应该下刀子,对自己人才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curlxp 2008-12-23 10:07
拜托,在中越战争时候,据说越南已经到了全民皆兵的地步,可能路边一个小孩,妇女都随时能拿出武器来,更别说那些神出鬼没的越南特工了,这种情况下,不狠点能行吗?
小小狼牙 2008-12-23 10:09
中越作战时期,越南的陆军沿袭中国陆军编制,而且在越南战争中又洗礼了游击战,所以一定不能小看越军,战争初期我军受到重创,是因为经历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军队受到严重冲击,在对越作战初期,中国陆军没有受到像样的抵抗,也就是说越军对中国战术相当了解,在越军中的高级指挥官大多都是从昆明步校毕业的,所以根本没有采取决战的姿态而是以游击战和骚扰战为主,我军付出相当代价,但是到80年代中期随着两山轮战时期我军无论是火力还是兵力还是战术还是战略,越军完全不是中国对手,伤亡惨重,中越十年整整把越南经济阻碍了十年,所以我军的勇猛不仅仅是身体还要靠智慧和胆识。
darkman 2008-12-23 11:46
看了网上有关一些好多烈士家属因为贫困无法前往烈士的灵前祭拜,关于这点,国家作的有点失误了,把那些贪官的钱拿出一小部分就足够了,这很伤人心的
btboy67 2008-12-23 13:22
借用对《集结号》影评的一段来表述下心情:
至于说到炮灰,战争死去的士兵都是炮灰,在我看来可以有两种解释:
一、英雄是炮灰: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政治是利益的延续,战争只有利益没有正义,所以那些为了利益而将战士们送上战场的行为已经是将其视为炮灰的,所以美国人从这点出发,大兵瑞恩就是这样,并没有说这场战争是否正义,而说的是几个人用生命将另外一个人解救出战争,这才是真正的正义,与战争相反的大部分都算是正义了。但是如果有人硬是叫板说,他们也是服从上级命令,他们也是被迫的,那我也只能说,这是炮灰理论升华,是对于我的观点的完美诠释:战争中,士兵都是炮灰。八个人去送死没人说是炮灰,一个连的人去送死怎么就有人说是炮灰了呢?也是感叹,这个世界的确没有真理,只有矛盾是永恒的。
二、炮灰也可以是英雄:战争的确没有正义,这只是战争的动机没有正义,然后战争也会有一种情况叫做反抗,说白了可以是维护自己的利益,但是当这个利益触及到人民性命的时候,普遍认为这就是正义的,例子就是二战,和美国伊战借口等等。而在正义的前提下,一切导致战争胜利的行为可以全部看作是正义的,如果只有强奸了敌方女军官才能胜利,那么强奸这种反道德的行为可以是正义,如果被人强奸可以换得战争的胜利,那么被强奸也是正义。回到电影,你说那一连的士兵是不是正义的,为正义而死是不是该是烈士。有人要是叫板问我凭什么说他们的战争就是正义,我只能说他脑子有问题,这TM不就是导演为什么没有明确这场战争的原因吗,避免触及敏感问题,只是告诉这是场正义的战争,仅此而已,把目光放在人性上怎么就这么难。
98765432-1 2008-12-23 16:43
战争是非常可怕的,难以分清好坏,又是那种生死悠关的关头,瞬息万变,稍一不慎,小命就可能搭上了。越南自卫反击的教训是太深刻了,由于越南全民皆兵,男女老少都是兵,分不清是军人还是平民。就是分的清也没有用,越南人把你当成侵略者,恨之入骨,你不能适应这种环境,还是以前国内战争年代的老观念,当然会吃大亏。
战争就是战争,难免玉石俱焚,这是避免不了的。更何况越境作战,敌国国民对你敌意很深,你能讲仁慈吗,或许你讲了,你就得死,这也是战争之所以惨烈的原因之一。作为和平时期的国民应深知和平来之不易,应当有忧患意识和危机意识,扎扎实实做好自己的工作,为增强伟大祖国的实力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落后要挨打,落后受人欺负,这是古今中外的铁律。
我们要理解战争中士兵的“狠”,我们也要在今后可能的战争中表现得“狠”一点。任何妇人之仁,有时不仅仅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更主要的是可能影响战争的胜负,付出更大的伤亡代价,这都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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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minyourmouth 2008-12-23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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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82 2008-12-23 18:53
越战神枪手 向小平
他是“枪神”,但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每一枪都打死了敌人
在冥冥太空,我国南部边疆某部通信兵捕捉到越军发出的这样一条信息:老山战区某战场,本部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有三十多名官兵阵亡。子弹都是从这些阵亡的官兵的头部或胸部穿过,估计可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我被越军用阿拉伯数字隐藏的秘密吸引了,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到处打听情况,验证这一信息。在战区一张油印小报上,我找到了:某部八连7号哨位哨长向小平,用一枝狙击步枪,发射三十一发子弹,毙敌三十名,伤敌一名。
嗬!好一个杀手!神枪!枪神!
我匆匆赶到某阵地指挥所采访向小平。可眼前这个“枪神”哪有我所想象的英雄气概呀!他单单瘦瘦,显得很高,象一个营养不良的中学生。头发齐到他的脖子,盖住了耳朵。在两腮垂脖的头发中间,夹着一张白白的黄黄的似乎还有点菜色的脸,让人一见就觉得可怜。
他坐在我的面前,双手伸直放在膝盖上,象营房里的新兵集合听课,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不敢正眼看我,偶尔碰到我的视线,便赶忙避开。
这就是那个弹无虚发的“枪神”吗?我真不敢相信!
“说说吧。”我胡乱说了一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这“说说吧”到底要他说什么。
他睨了我一眼,右手从膝盖上抬起来,想挠挠耳朵,但还未挠便又迅速放回了原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团宣传股吕股长,尔后望着自己的手说:“我取得的成绩,是全团战友共同努力的结果。”
天哪!都说些什么!他向小平三十一发子弹打死三十个敌人,打伤一个敌人,竟然是全团战友共同努力的结果!扯到吧儿去了!
莫非这战绩有诈?我本能地想到了弄虚作假。
这种现象在老山战场并非子虚乌有,有的领导把参战圆满与否的法码掷在能否树几个在全国叫得响的典型上,用他们本来就十分敏感的嗅觉,紧嗅着国家的政治气候,盯着上面提倡什么,哪方面的话讲得多,尔后带着事先拟定好的材料路子,到下面套,套上谁了谁就是英雄,事迹不够就编,境界不高就拔,把本来根本不是英雄的“英雄”硬是给吹响了,难怪后来从和平兵营来接替猫耳洞的士兵,在听到这样那样一些传闻后,发牢骚说,有的“英雄”不是打出来的,而是吹出来的,不是靠事迹过硬而是靠嘴巴过硬。
眼前这个英雄能不能堵住他们甚至后来人的嘴呢?
我警惕地放下笔,打量着这个说话“走火”了的向小平。可他并没有显得惊慌,手还是那样规规矩矩放在膝上。
“你一共打死了多少个敌人?都是什么时候打的?”我提出这样的问题,无疑带有“审问”的性质。
当时我想,他刚从阵地下来,如果是领导“授意”他当英雄,他自己也情愿,要把这一串两位数的时间、地点数字完全背熟,很难。
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向小平说:“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打死多少,打的地点我说得出来,阵地上我有九个固定射击点。”
哈!果真露馅了!我没有得意,反而自我感到目光在变得严肃。
“是这样……”操着浓重湖南口音的吕股长刚一接上话,便被我制止住了。这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帮腔的。
“敌人是你打的,你怎么连打死多少都说不清呢?”我继续提问。
“阵地上地形很复杂,我瞄上敌人打一枪,他往下一缩,我就看不见了,弄不清是死了还是伤了。”向小平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说完又把手放到膝盖上。
“那么谁证实你一定打死三十个,打伤一个呢?”
“我不知道。”
我把目光转向坐在一旁有些不安的吕股长,给他解除了帮腔的禁令。
“向小平是不晓得每一枪是打着了还是没打着,是打死了还是打伤了。只有其它阵地上的同志才能观察清楚。每次向小平打死一个敌人,别的阵地上的战友都给他写证明。”吕股长说罢递过来一叠订在一起的证明条子:
我叫周军富,是XX观察所所长,原是三炮连副连长。8月23日18时30分,八连战士向小平对XX山向我方观察的敌人进行射击,我用15倍望远镜观察,亲眼看到XX山上一名越军枪响人倒。过了15分钟,也就是18点45分,有两名越军出洞抬尸,并送下阵地。
我叫赵军,是XX阵地X团观察所观察员。9月8日12点,在本哨位看到向小平向XX阵地西北侧射击,击毙正在观察的越军一名。
我叫魏宏亮,XX阵地8号哨位的哨长,经我观察,看到向小平向XX高地射击,击毙一名越军。
9月9日20点零5分,我在X团炮观看到向小平射击,击毙正在洞外的越军一名,毙伤一名。特此证明。X团炮观张再敏。
……
我信了,潮湿得发皱并沾上了黄泥的写证明的纸使我不得不信,因为这种特色的纸只有猫耳洞才能拿得出来,其他团队炮兵观察所写来的证明,使我不得不信,因为这些骄傲得象小公鸡一样的计算兵,绝不会给别人写那种无中生有的吹捧证明。
他第一次把子弹射向敌人时,并不具备“杀手”风度
我递给向小平一支烟,用以表明我对此事深信不疑的态度,缓和一下刚才似乎有些紧张的气氛。向小平抽着烟,手也不再放膝盖上了。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你就‘杀人如麻’了。”
大家都笑。向小平也笑。但在他“嘿嘿”两下的笑声中,让人产生一种明显的笑得不流畅、笑还“打结”的感觉。“杀人如麻”对他可能有些刺激。
“开始打我也很害怕……”他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又突然打住了。
“噢!说说你开始是怎么怕的。”
向小平久久没有开口,一口接一口地吸烟,又大口大口地吐出来。当猫耳洞被烟雾弥漫以后,他开口了。
“8月11日下午,出了太阳。离我大约八百米的越军阵地上,我看到有五六个越军在活动。我悄悄爬到一个隐蔽位置,新兵曾怀志也爬过来给我观察。刚趴下那会,我就象平时射击训练那样,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把标尺定到八百,子弹推上膛,枪管伸出去。可当我从狙击步枪放大2.5倍的瞄准镜里看到‘<’的中心是个人时,我的心猛地一震。这时我才想起来,这不是射击训练,这可是杀人啊!一想我要杀人了,就不知怎么搞的感到害怕。我长这么大,从未与人打过架,连争争吵吵的事我都不沾边。这会我要杀人了,心里说不上是种啥子滋味。我瞄着那个敌人的脑壳,心里说,这一枪过去,他的脑壳肯定要开花。我又瞄着敌人的胸膛,心里说,我要一扣扳机,他的胸脯肯定要打穿。一时间我竟不知道到底瞄他哪儿好了。”
说到这里,向小平掏出烟来。看得出,他在事过近两个月后的今天谈起这第一枪来,心里还是感到紧张。
“我既然趴下了,就不能不打。不打这算怎么回事,人家又会怎么说。连里培养我当狙击步枪手,对我抱着很大的希望。再说我这是上阵后打的第一枪,第一枪不打好往后不吉利。于是我深呼吸了几口,慢慢地把枪管对准了那人的脑袋。我心想,不管了,就这么吧。当我自觉瞄准了他的两眼之间时,奇怪的是我的手不听使唤了,扳机好象特别重,怎么扳也扳不动。我只好又停下来,检查了一下保险,再次把枪管伸过去。这时我瞄他的胸脯,我有点怕看到掀掉他的天灵盖那种惨景。深呼吸了几口,稳定了一下情绪,终于把这一枪打出去了。枪一响,我看到那人一个跟头从山崖上倒栽了下去了。这时我的心又一震,他真的被我打死了!我的脑壳直觉得嗡嗡响,呈现出一片空白,趴在那个地方没动。帮我观察的小曾声音打着颤说:‘打、打死了!咱们快撤把!’我这才意识过来该回猫耳洞了。在往猫耳洞走的路上,小曾还一个劲叨叨:‘打死了,那个、那人被你打死了。’我一看他那个样子,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说:‘我打死的,我不怕,你怕什么!’他指指我身上说:‘你看你自己。’我一看,衣服湿得比他还厉害,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干的地方。他递过来一支烟,我们在接烟时碰在一起的手,都在发抖。”
“有意思!有意思!”我被他说的那种真实感受打动了。
我递给他一支烟,问:“你第一次打死敌人这么紧张,后来打死三十来个,这中间感情上还有些什么变化?”
向小平笑了一笑说:“你可不知道,那天打死一个敌人以后,我都睡不着觉了,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人栽下去的情景,尽做梦,一会儿梦着里根被杀死了,一会儿梦着我拿着一把尖刀杀猪,弄得两手血乎乎的,还梦着被人拿着枪追着跑,我的两条腿不知怎么搞的象被人捆住了一样,怎么也跑不动,吓得我大喊起来。后来,我的情绪慢慢稳定了。来参战,部队搞了那么许多教育。我们是卫国反霸来打仗的,我们拿着枪,敌人也拿着枪,你不打他,他就打你,上了战场就是这样,你死我活的。”
从向小平谈的这些感受看,虽然缺乏那种叱咤风云的英雄气度,但是真实的,与他的年龄以及他那特殊的家庭经历所养成的性格是一致的。他父亲曾经也是个军人,他就出生在军营。1968年,正是“文化大革命”武斗成风的时候,他父亲转业,携着全家人回到四川省南部县老家。因为人们忙于斗争,无暇顾及那些持着转业证明等待安置的人,他父亲只好揣着转业证明回乡种地。1978年父亲死在手术台上。第二年母亲经人介绍,用土砖堵住自己的家门,携六个孩子到青海共和县,与一名地质勘探工人重新组合家庭。继父勤劳善良,视向小平弟妹如亲生儿女。他不抽烟不喝酒,省下钱供他们全部上学。因为四川老家还有一幢用砖堵着门窗的瓦房,母亲没有给向小平在共和县上户口。没有户口,给向小平升学带来了很多麻烦。继父左右周旋才使得他上完高中。在青海考大学,他继父使出浑身解数周旋,也无济于事了,只好把他送回四川老家考学。一考不举,向小平便奔着来部队考学校的目的当兵了。这样的生活经历,使向小平养成了自我发愤而不与人争雄,谨慎处事而不感到自卑的性格。因而当他举枪把一个敌人、一个活生生的人送上西天时,他本能的性格决定了他会搅乱自己的思绪,在梦中受到“惩罚”。但部队有效的政治思想灌注和他上战场以后的经历,又决定了他这种情绪的缠扰是暂时的,就象老山的雾要慢慢散去一样。
“我上阵地那天,心里总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向小平说:“我紧紧跟着前边的人走,一步也不敢拉开。老大哥部队说的‘往左或往右跨出一步都可能触雷’的话,总在脑子里转悠,赶都赶不跑。山那么高,路那么远,好容易才到了猫耳洞。一到猫耳洞,觉得天地间骤然变得那么小,小得连我们洞里的3个人都容不下。我持枪守在洞口,眼睛瞪得老大,听着外面风呼呼地吹。天好黑哟,黑得好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一样,害怕极了。就这样,越军也不饶我们,又是打炮,又是偷袭,逼着我们还击,这么一打,反而好了,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后来,我们阵地上的王新占牺牲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牺牲了,我的心难受啊!但在阵地上这种难受是暂时的,一瞬间就过去了,更多的、更长时间的是愤怒,是复仇!因为每天有战斗,随时有伤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最软弱的人,都会产生这种心理。比方说,有一天傍晚,我们前沿的小炮打敌人阵地上零散的人,因为打的是个死角,打了两炮没打上。咳!你说怎么着,有两个小鬼子不往洞里钻,还得意洋洋地朝我们摆摆手。这真把我给气坏了,我迅速爬上一个射击点,一枪过去就把一个结果了……”
听着向小平的叙述,我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大概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具备“英雄智商”,英雄大概真的离不开一种特殊的“培养”。
作为“枪神”,他也有遗憾
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有弄明白,向小平打死三十个、打伤一个敌人,怎么说是全团战友共同努力的结果呢?
“战友们帮我发现目标,帮我验证目标,怎么不是共同努力的结果呢?”他反问我。
“你有一枪没把敌人打死,你当时知不知道?”
“不知道。”向小平摇摇头,掐灭了刚刚点着的烟,从吕股长手里接过旁证材料,一页页翻起来。那是9月9日晚上8点,向小平向XX高地一名越军射击,把他打倒以后,洞里冲出好几个越军来抢人。向小平枪没挪窝,又打了一枪,又撂倒一个。其余的吓得缩回去了。没想到这两枪中竟有一枪不是“十环”。
向小平为这一枪遗憾。
他84年12月入伍。准星、缺口、目标,三点成一线,对他有着特殊的吸引。长跑、托砖、俯卧撑这些神枪手必练的科目,他都下过大功夫。因而在他两年多的军旅生涯中,踏出了与他的兵龄极不相称的足迹:
新兵连,他持冲锋枪参加全师比武,十发子弹五个点射,全部命中,八十九环,获第一名。
第二年五月参加军射击选拔赛,打150米距离上的侧身跑步靶,向小平二十发子弹命中十四发,一百三十二环,获第二名。
同年八月参加北京军区射击比赛,还是150米侧身跑步靶,向小平命中十五发,一百四十六环,获第四名。
临战训练中,向小平改用狙击步枪训练。一千米俯角射击全部命中,一千米仰角射击全部命中,一千米五发子弹平射,他用弹丸在靶子十环的圆圈中心,又“画”了一个直径不足五公分的圆圈。
今年二月的一天,全团的狙击步枪手集中在一起进行射击训练。一只大胆苍鹰从山后飞来,若无其事地在射手们的头顶盘旋,射手们纷纷举枪射击,可苍鹰并未因子弹的呼啸而显得惊慌。向小平看着来气,他把标尺定到六百,举枪射击,枪响鹰落,子弹不偏不倚从苍鹰的肚子中间空过。向小平好不得意,当时脱口说了一句近乎神话的大话:“当今生今世,凡是我枪口下的目标,都是中心点!”
可是,在向小平第一次上阵地的三十一枪中,竟有一枪偏离了自己的“中心”。在谈到这一枪时,向小平的笑在他那白白的黄黄的似乎还有点菜色的脸上,笑得有些不自然,有点费劲。
22982 2008-12-23 19:31
越战猛人方忠诚
这是一场血与火,主义与邪恶较量的战争。当伟大祖国的领土被侵占,人民遭屠杀的时候,她忠实的儿子必然会挺身而出,用不可抗拒的力量,去维护民族的尊严、领土的完整。
五十年代初期,在抗击美帝国主义侵略的朝鲜战场,黄继光用胸膛堵住敌人的枪眼,为战友开辟前进的道路:六十年代初期,在卫护我国领土完整的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中,罗光燮舍生滚雷场,用年轻的生命迎来胜利的曙光;今天,八十年代的青年军人,为了反击越南小霸的蚕食和挑衅,保卫边疆各族同胞的安宁, 毅然以血肉之躯滚向敌人层层敷设的雷场,用鲜血和生命为祖国谱写了一曲时代的壮歌。青年战士方忠诚,就是这首歌曲中一个前有力的音符。
方忠诚,贵州息烽县人。一九八二年一月,他怀着保卫祖国社会主义四化建设的决心,来到云南边防部队某工兵营舟桥连当战士。舟桥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整天同沙石泥水打交道,是个又苦又累的差使,有些同志不安心。但方忠诚认准了一个理,一只能征善战的部队如同一架机器,少了哪一个零件也开不动。现代化战争进退迅速、机动性强,如果战争中没有舟桥兵架桥铺路,部队开进、补给就会遇到困难,甚至贻误战机。他以“既当兵就要当个好兵”的劲头,干舟桥就爱舟桥、专研舟桥,虚心学习技术,争干苦活累活,多次受到领导表扬。一九八三年十月,他加入了共青团。
一九八四年春天,越军加剧了对我国边境的骚扰挑衅,在我国领土上构筑永固工事,埋设地雷,向我军民开枪开炮,搅得边境人民有地不能种,有家不能回,孩子们连课也上不成。方忠诚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冲到前边去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正在这时,他所在部队接到了战斗任务。当时工兵连缺遍,需要从别的连队抽调补充,方忠诚非常高兴,他知道如果能到工兵连去,打起仗来就比舟桥连更能接近和消灭敌人,他当即给连队写了一封决心书似的请调报告:
“敬爱的连支部:
我是一名解放军战士,决不能容忍越南侵略者在我国边境犯下的种种罪行。为了使祖国神圣的领土不受侵犯,边疆各族人民不受欺凌,我请求党支部把最危险,最艰巨的任务交给我!……”
连首长看他决心最大,就批准他到工兵连八班当战士。
在进攻作战中,工兵的只要任务是配属担任穿插或主攻的部队,率先扫除敌军埋设的地雷和障碍,为步兵冲锋开辟道路。也就是说,在进攻开始前,他们将是步兵的前锋,先一步冲向敌阵。要完成这样的任务,不仅要有一身过硬的排雷破障技术,更重要的是,要有不怕死的精神。常言道:“隔行如隔山”,方忠诚在舟桥连是一把拿的起,放的下的好手,但对工兵连的埋雷,排雷技术一窍不通。为了尽快适应实战需要,实现自己杀敌立功的愿望,他争分夺秒,苦练排雷、埋雷,开辟通路等工兵专业技术。在训练场上,他常常一练就是几个钟头,热辣辣的太阳晒得背上脱了皮,汗水流得抹一把手上粘一层涩拉拉的盐粒,但他懂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把苦累根本不当一回事情。为了熟悉地雷的结构、原理,他把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绊发雷、胶壳雷、定向雷一个个像解剖麻雀一样拆开来,仔细分析、观察,掐着秒表练习提高拆装速度。晚上,同志们都睡了,他还捧者工兵技术教材深思苦想和记笔记,常常一直学到深夜。按军龄讲,他应该算个老兵了,但他总把自己当成才入伍的新兵一样,不懂就问,不会就学。通过刻苦努力,他很快掌握了工兵专业技术,成了一名合格的工兵战士。
临战前夕,方忠诚受命配属侦察大队深入边境侦察。那里山高林密,沟深雾大,天气变幻无常,经常淫雨连绵,同志们在山林中露宿,睡不好觉,吃不上饭,加上蚊叮虫咬,生活异常艰苦。由于越南侵略者埋地雷的手段阴险狡诈,除了大面积敷设雷场外,还在树枝上挂雷,树叶下放雷,树根、草棵上系绊发雷……很难识破和掌握其规律。方忠诚凭着胆大心细和练就的一身过硬排雷本领,圆满的完成了为侦察兵排雷开路的任务。
四月二十八日凌晨,收复老山、还击入侵之敌的战斗即将打响前,方忠诚和全班战友怀着无比激动、兴奋的心情来到配属的某步兵三连,参加攻打662.6高地的战斗。在三连副连长命令下,工兵八班班长毕天富带领全班摸索前进,为步兵冲击开辟道路。拂晓时分,我军强大的炮火急袭开始了!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敌人盘踞的662.6高地上硝烟弥漫,烈焰冲天,变成一片火海,敌尸和工事飞上天空。敌军知道他们的末日到了,慌忙用炮火还击,妄图阻拦我军步兵的进攻。在敌军炮火的疯狂拦击下,方忠诚和副班长罗定军于全班失去了联系。怎么办?作为一个真正的战士,枪炮声就是命令,前进就是方向。方忠诚和副班长不迟疑,不停步,更不后退,他俩冒者敌炮飞蝗般横飞的弹片,踏着还在燃烧的树丛茅草,急速向前冲去。
这时,三连一班班长孙昆富带领全班同志冲了上来,方忠诚和罗定军立即加入了一班的战斗行列。当他们冲到一个山包下的时候,发现敌人敷设着密密麻麻的地雷。方忠诚和罗定军立即和一班同志一起迅速架好了开辟器,准备把导爆索发射出去,引爆地雷。由于这里草深林密,导爆索打不远,打出去的都挂在树枝上,悬在半空中,引爆不了地面上的地雷。眼看冲击时间到了,导爆索用光了,道路还是没有打开。孙昆富急红了眼,抓起一根两米多长、装着炸药的爆破竹竿用力投出去,随着一阵轰鸣,一连串地雷引爆了,打开了一段通路。战士们跟着班长,把爆破竹竿一根根投出去,一连投了九根,炸出了一条长约二百米的通道。方忠诚和战士们紧跟着孙昆富向前跃进,冲上山包。这时,一条又宽又深的防步兵壕挡住了去路。他们跳入壕内,按方位运动了几十米,然后相互帮助着翻到壕外。这时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与敌人占领的662.6高地遥相对峙,只要冲下这个山坡,就到了662.6高地主峰的山脚下,那时侯,将是一场枪对枪、刀对刀的攻坚战。方忠诚早就盼望着有这么一天,能和步兵战友们一起,端者冲锋枪,一声怒吼冲上去,亲手击毙几个敌人,缴他几只枪!要是能这样,就是退伍回去也甘心了。可是不行!脚下山坡又是一片雷场!敌人太阴险狡诈了,这片雷一颗连一颗,一层压一层,有的狰狞地从泥土里露了半截,有的干脆全身亮在外边。敌人真是不惜血本了,这敷雷的密度,简直不像是一颗颗埋的,而是一箩筐一箩筐倒的!
方忠诚长长的眉毛立起来,那双英俊大眼睛瞪圆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汗水刷刷地沿着面颊淌下来。他并不怕。从要求到工兵连起,不,确切地讲,从穿上军装来到边防部队起,就把生死二字置之度外了。从某种程度上讲,战场上的英雄与死亡是离的很近的。怕死鬼当不了英雄,想当英雄就别怕死!方忠诚是很急,心里急的火爆火燎。凭他的经验,一眼看出这是好几种地雷混合埋设的雷场,是个连环阵。只要动一颗,就会牵枝动叶,引响一片。这些雷他都认识,摸过、拆卸过,他有把握把他们一个个开膛破肚,像废铁一样一块块扔到一边。但是,时间,要命的是时间!指挥部的命令,人民的期待,战士的责任都不容许延缓一分一秒!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一班长孙昆富和战士们都在紧张地开动脑筋,苦思通过方案,没有人特别注意方忠诚。方忠诚却觉得所以人的眼光都射向自己,你不是工兵吗?派你来到这里是为了让你大睁两眼对着地雷发愣吗?!他觉得满身的热血往上冲,快要把整个脑袋憋炸了。这时,我军急袭的炮火已转为延伸射击,似乎在招呼着,步兵战友们,在我横扫过的道路上,勇敢地向上冲吧!这时,敌人也作垂死挣扎了,从662.6高地主峰上居高临下,用轻、重机枪、火箭筒对发起进攻的三连进行疯狂射击。冲锋部队在敌人火力的压制下被迫停步了,几名战友牺牲在山坡上。这时,冲击的时间到了,三连的战士们不顾敌军火力的阻击,一跃而起,奋不顾身地冲来,很快就要冲到方忠诚他们的身边,冲到横在前面的雷场了。这是火烧眉毛,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每耽搁一秒,就会给战友增加伤亡,给敌人以苟延残喘的时机。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什么应急措施也来不及了。这几个手中没有任何引爆器材的战士,有的是搏动着一颗颗红心赤胆的血肉之躯!孙昆富——这个尖刀班的一班之长,此时的最高指挥官,深知自己角色的分量,在他肩上,压着全连冲击顺利与否的责任,也许还有若干青年战友的鲜血和生命……他猛地挺起身来,大喊一声:“同志们,用身体向前滚雷!就是全班都牺牲了,也要为连队冲锋打开通道!”
一班长说出了方忠诚想说的话,喊出了方忠诚想喊而没有喊出的声音。
“豁上了,冲啊,滚也要滚出一条路来!”方忠诚和同志们异口同声地喊着,争先恐后地冲进雷区。
在战争史上,在战争最严酷的关头,不少国家曾把最勇敢的士兵组织起来,集结成“敢死队”、“决死队”,用士兵的生命向对方做殊死拼搏。我们的军队不这样做,也不必这样做。我们的战士深深懂得他们是为祖国,为人民,为自己而战的,是正义的,因此,他们自然从心底喊出了:“宁可前进一步死,决不后退半步生”、“宁让自己鲜血流,不让祖国寸土丢”的钢铁誓言,因此,在生死的关键时刻,他们不彷徨,不悲伤,胸怀坦荡,义无返顾。
方忠诚的左脚在冲击的道路上扭伤了,钟点、肿得把防刺鞋也胀得鼓鼓的,走一步钻心似的疼。此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脚痛?!他一个箭步冲到副班长罗定军的前面,向雷场纵深傥了过去。突然,“轰”地一声巨响,一颗压发雷在他脚下爆炸了!他倒在地上,整个右脚被炸飞了,鲜血喷涌着,侵红了身子下的草地。罗定军连忙跑过去想为他包扎伤口,一迈脚也猜响了一颗地雷,受伤倒下了。这时,一班长孙昆富、新战士代付文……都抱着枪向坡下翻滚,随着勇士们身躯的滚动,地雷的一声声爆炸,夹着战士血肉和肢体的雷片向四下横飞,鲜血铺成的路,一尺一寸地向前延伸。高地上的敌人吓慌了,集中机枪、小炮向雷区猛烈射击,妄想阻挡这些用身体滚雷的英雄。
方忠诚猛地一下坐起身来,由于失血过多而变的苍白的脸上滚动着黄豆大的汗珠。战友们有的受伤,有的已经牺牲了,但活着的仍然向前螳,向前滚,同向胜利的路还没有打开啊!我有什么权利躺在这里?!他咬牙圈起左腿,用那只肿胀的脚登者一丛草根,拼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猛力一蹬,向坡下滚去。刚滚出不远,又一颗地雷爆炸了。弹片穿透他的腹部,肠子随着鲜血涌出体外。
副班长罗定军惊呼一声,拖着受伤的身体向他一步步爬去,一边急切地呼唤着:“方忠诚,方忠诚!”一边取出急救包要为他包扎。
方忠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感激地摇了摇头,用颤抖的手推开他的副班长,吃力地从地上抓起一把茅草捂住腹部的伤口,用劲最后的力气,继续向满是地雷的坡地下滚去……随着方忠诚躯体的滚动,敌人的地雷在他身体下一颗颗爆炸了,一条用血肉之躯开辟的道路打通了!
攻击部队的战友含着热泪,踏着烈士的血迹向662.6高地冲去。他们以压倒一切敌人的气概,仅用二十多分钟就冲上主峰峰顶,击毙守敌二十名,收复了祖国神圣领土上的一座山头。
方忠诚牺牲了,牺牲得这么英勇、悲壮!当战友们收俭他的遗体时,望着这位头部和胸部全被炸烂,四肢残缺不全、肠子拖在地上的工兵战友的遗体,许多人忍不住哭了。他是临战前刚刚配属来的,许多人不认识他。但如今都认识了他——从他那无言的行动、凛然的壮举和无畏的献身精神之中认识了他。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昆明军区授予荣誉称号的十九个人当中,有三位战斗英雄是在一班长孙富昆指挥下的滚雷战斗中先后牺牲的,他们是潘相安、代富文、方忠诚。在一个小小的班的战斗集体中同时涌现三位战斗英雄,在我军光荣的战史上是不多见的。
它反映了新一代青年军人的风貌,也是新一代青年军人的骄傲和光荣!
年青的战士啊,虽然你躯体粉碎了,但你和你的战友,为全民族赢得了一个完整的祖国。
你和祖国永生!
22982 2008-12-23 19:54
中国和世界第三军事强国越南打仗的原因
1979年的世界还是个冷战的世界,当时的苏联和美国两大超级大国对立,形成东西方阵营。中国自命为第三世界弱小国家的代言人,但在国际政治中的影响力还远不足以与苏美两个超级大国匹敌。相反,由于中苏交恶,苏联又拼命拉拢中南半岛小国越南,从战略上对中国形成了一种合围的态势。
在苏联的支持下,越南开始在中南半岛扩张势力,推翻柬埔寨的红色高棉政权,试图建立印度支那联邦。这当然为中国所不能容忍,中国政府当时是支持红色高棉政权的。越南越来越疯狂的排华活动更是火上浇油,使中越边境越来越充满火药味。
1979 年初,海外媒体开始报道了大批中国军队向中越边境集结,并对此表示关切,其他国际舆论的报道也对此作出种种分析和猜测。
1979 年1月28日,邓小平访问美。抵达美国后,中越问题成了各国记者关注的热点问题。面对这些疑问,邓小平是快人快语,直言不讳。当问到中国军队向中越边境调动时,邓小平说:“必要的军事调动是有的,这点你们很清楚。” 问军队可能采取什么行动,他说:“我们得等着瞧。”最后,邓小平强调说:“我们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
我们每天也都很关注媒体报道,从报上报道的情况分析,认为这一场非打不可。
对这次自卫反击战,中央考虑了三个月,才决定打的,提出了打的规模要小、时间要短、纵深要浅的作战原则,时间不超过一个月,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十公里。在军事上,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杀鸡用牛刀”,每次战斗,人员、武器、弹药都要超过越方好几倍。在政治上和外交上,一开始就宣布是有限的,达到目的就撤,不要一寸越南土地。
我所在部队早就接到参战的预告命令,全师整装待发。但具体出发日期一直在变化,差不多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每天晚上从车上卸下床板和被褥回宿舍就寝,第二天一早又把它装上车,作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家属在部队驻地附近的,纷纷来队为丈夫出征壮行。我的妻子身怀六甲,也赶来为我送行,在部队住了十来天,直到我出发后第二天由部队留守人员用车送回家。
邓小平访美结束,我所在的部队就立即开拔。据说,邓小平已经跟美方打过招呼,美方默认我们的行动。这一天是2月12日。
那天晚上,我团离开福清龙田,经福州东街口,在杜坞车站上了火车。一路上经过四个省,走了4天。第一梯队一到广西前线,马上占领阵地,构筑工事,进入战斗状态。团部机关驻扎在龙州下冻。我随第一梯队到达后,放下被包又返回龙州下石火车站接应第二梯队部队。第二天早上,也就是2月17日早上6点20分左右,我们还在火车站忙着卸载,突然我广西、云南前线用炮火向越南齐轰,大概打了半个小时左右,炮火映红了半个天,那震耳欲聋、惊心动魄的场面至今难忘。
我全师各团分布在广西水口至凭祥友谊关一线。我团原先任务是随某军部开进,掩护军部指挥所,并在必要时对敌山地工事进行平射。到达战区后,改为当任掩护步兵集结、进攻、休整地域和龙州至水口公路及龙州大桥、水口大桥的对空作战安全任务。全团部队到齐后,在龙州至水口一带展开。水口处在边境,有一座桥,桥南是越南的,桥北是我们的。第一天反击开始后,我团四连阵地距水口大桥只有800米,遭到敌人火炮袭击,炮弹打到阵地指挥所附近,幸好人员都躲在战壕和猫儿洞里,无一伤亡。
由于离边境很近,我们还要随时准备应付越南小股特务的骚扰。团部机关驻扎在一个小山包的坡地上,人员全部住在帐篷里。机关每天晚上都要站岗,由机关干部负责带岗,荷枪实弹。白天下连跑面,大家都是脚穿防竹签鞋,身背手枪、防毒面具,头戴钢盔,随时作好一切战斗准备。我在团政治处当组织干事。有一天晚上,我带岗时发现有一个黑影,冒着倾盆大雨突然窜到我们驻地,躲进山腰上一幢早已无人居住的破屋里,我们立即追过去,怎么喊怎么叫,他就是不出来,没办法,我只好带着警卫排的战士冲进去,把他抓住。他一看我们一个个把枪对着他,怕得直发抖。由于语言不通,无法沟通,只好连夜送到村子里去。他还以为把他拉出去枪毙,开始死活不肯走。后来,通过查实是本地人,喝醉酒了。不过,那天晚上把这家伙送到村里去,可是经历了一场惊险。夜里黑灯瞎火,又下着大雨,满山遍野都驻扎着友邻部队,走几步就要对口令,对方一见人影,总是先拉开枪栓喝令我们站住,熄灭手电筒。我们很小心回口令,生怕他们不小心走火造成伤亡。直到深夜回到驻地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在这场战役中,我军仍然依赖队形密集的步兵,用“人海战术”冲击敌人的阵地。从广西方向来看,这次反击战是分两个阶段的。第一个阶段是向高平进攻的,第二个阶段是向谅山进攻的。打高平时,损失比较大,因为至少缺乏经验,打谅山时就比较有经验,也打得比较顺利。第一天炮击之后,基本上把敌人第一道防线摧毁了。然后,坦克打先锋,步兵跟进。有些地段,敌人早已埋下地雷,我们就赶了一大群水牛去踩地雷。越南地形很复杂,山高、谷深、林密、路窄、洞多、雾大。这些给部队造成了一些困难。后来,我们采取小部分人员分散作战的办法,一个洞一个洞地消灭敌人,打得它节节败退。
据当时战报称:在16天的反击战中,我军在越南高平、谅山、黄迩山、莱州以及广宁、河宣等边境省区,一举攻破了他们经营多年的北部地区的设防工事,攻克了敌人重兵驻守的高平、老街、谅山三个省会和17个县市,重创敌军四个正规师(三师、三一六A师、三四五师、三四六师)另10个团,消灭了一批经过长期训练、专门对我进行破坏的公安、特工部队。截止3月16日,毙敌3万7千余人,俘敌2千2百余人,伤敌不计其数。击毁各种火炮三百四十多门,坦克四十五辆,汽车四百八十多台。缴获各种枪支一万一千余支(挺),各种炮八百六十多门。
听步兵同志讲,中法战争时期,法国人在谅山修过一个大碉堡,后经越南人加固,比较现代化。碉堡分两层,下层是生活区,可住一千多人,上面架设三七高炮和轻重机枪,四周还与火车站、339高地等火力点相接应。部队打上去以后,先用喷火器向洞里喷火,然后用了220吨炸药给炸毁了。听说里面有700多敌人,包括三师十二团——飞虎团指挥所人员,都闷死在里面。几天以后,老远都闻到臭气,附近苍蝇很多。
我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部驻地附近就有一个烈士接收站。开战头几天,我亲眼看到许多牲牺的烈士一车一车地运回到烈士接收站处理。牺牲的战士们都很年轻,他们为国捐躯,长眠在中越边境荒芜的土地上。
在这次反击战中,福州军区调了两批老兵14000人到前线参战,表现都很出色。其中,立集体一等功的连队一个,个人18名;立集体二等功的连队一个,排一个,班5个,个人140名;立集体三等功的营2个,连队8个,排18个,班10个,个人1430个;火线入党的176人,提干的82人。出了3名战斗英雄:马国民、丁顺茂、刘勇。
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地方也在人力、物力、财力上给予全力支持。仅广西方面就动员民兵、民工27万人,直接参战的有6.6万人。龙州县人口21万人,支前上前线的就有4万多人。
3月5日,第55军等部队攻克谅山,同一天,中国政府发布声明,对越作战目的已经达到,解放军开始从越南撤军。这是中央军委早已安排好,有计划有组织的回撤,绝非战场形势对我不利而被迫撤出。
其实,越南北部地区军事设施基本上彻底摧毁了。谅山过去,50公里丘陵,70公里平原,基本没有工事,两天就可以打到河内。但是,我们不能打,一打河内,就不是边界自卫反击战了,那就打成民族战争了。据说,我们打下谅山北区后,本来不想打到南区去,但越南当局死皮赖脸不承认我们已打到谅山。于是,部队就向总部请示,总部同意打过奇穷河,夺取谅山市南区,但不要超过三公里。我军一个晚上就过去了八个营,很快攻占了谅山南区。
我反击战打响后,苏取骂是骂了,吓是吓了,但一直不敢向我们动手。苏联知道,我们早有准备,对中国出兵小搞、中搞得不到什么便宜;大搞就要从欧洲抽调兵力到东方来,这就意味着改变它在欧洲的战略重点。苏联不会这样干。越南盼望苏联在北边动手,曾向国内宣布注意听重要新闻,等了三天苏联发表了一个软绵绵的所谓声明,说越南“有能力保卫自己”。越南没有办法,只好生气。范文同和他的外长还跑到苏联吵架去了。
从2月17日反击战打响,到3月5日宣布撤军,我部作为高射炮兵基本上没有战斗任务。越南一共只有204架战斗机,它是不会轻易来的。我空军力量很强,以十倍于敌的兵力对付敌人,只要敌人飞机一起飞,空军就迎上前去,不让它飞越边境线。 3月7日,我团机关撤到龙州县城附近的一个华侨农场里,离水口边境32公里。正是这一天,在前沿阵地的一连发现敌飞机临近边境,开了一炮,发射炮弹97发,把它轰走了。这可能是广西云南边境唯一一次的高射炮开火。
宣布撤军后,前方作战部队边撤边把敌人的工事炸毁,把山洞炸毁,把桥梁切断。我军在奉命撤离谅山市区时,把接连谅山南北市区的奇穷河上的铁路桥炸了,谅山周围的各要点的工事和一切军事设施,也全部摧毁了。谅山这一仗,我军打了5万多发炮弹,但建筑物还没能完全摧毁。怎么办?只好靠工兵了。工兵很有办法,比如炸工厂大烟囱,只把它炸弯,这样我们省了炸药,又叫越南不能用。他们要再弄倒它,还得叫他们自己用炸药炸。
在越南边境三十公里内,有好多山洞仓库,各种物资都放在里面,不少都是我们过去援助的,这次都被我们缴获。仅在广西方向就缴获敌人大米200多万斤,其它物资不计其数。这些东西都被我们拉回来。如在友谊关方向,就把缴获的过去援助他们的火车头开回来,每节车厢也都装满了战利品。我团几次派车入境去拉,收获不小。
不久,中央慰问团,由方毅、王震率领,共六千多人,分别到广西、云南慰问,部队张灯结彩迎接,情绪高涨。
4月3日我部接到命令,作好返回福建的准备。这是我们完全没有估计到的。原先以为我们这个部队有可能就这样留在广西了,加强中越边境的对空作战力量,隶属广州军区;就是能回原驻地,也至少在中越边境呆上一年半截,以维护边境安宁,防止撤兵后越方空袭骚扰。
不久,全师部队全部返回福建原驻地。我们在战区呆了54天。
宣布撤军和回到原驻地后,部队内部忙于作战总结和庆功表彰。我花了半个月时间为团里起草了一份对越自卫反击作战总结报告,并作为团史资料存档。驻地政府和群众也掀起了拥军慰问热潮。广西区革委会为我们每人发了一件背心,上写:“自卫反击保卫边疆”八个大字,福州军区为每人发了一套棉夏装,福州军区、福建省革委会、江西省革委会联合为我们每人发一支钢笔、一条背心,一本笔记本。全国各地慰问信多如雪片,部队很受鼓舞。
6月初,我应邀到福州八中作了一场对越自卫反击战英模事迹报告。
接下来的十年时间里,中越边境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冲突不断。中国各大军区轮流派兵参战,中越边境成了练兵场。
就是能干 2008-12-23 21:45
战争就是残酷的,那场战争不伤及无辜啊?对付越南那样全民皆兵的国家不狠点也不行啊。
22982 2008-12-23 21:52
记越战电影高山下的花环中梁三喜的真实原形1
自“老山主攻团”参加1979年2月17日第一次对越自卫反击战以后,一直到后来的扣林山作战、老山作战期间,众多作家从全国四面八方陆续到达云南,进行军事文学的创作。
其中,济南军区创作室的李存葆等一批作家,受总政领导之托,在战斗的余烟尚未散尽,就风尘仆仆地赶到“老山主攻团”所属部队。他们不辞辛劳,深入到“老山主攻团”1979年对越作战的河口县、1980年骑线拔点作战地区扣林山、1984年作战地域老山战区……他们深入到基层连队,深入到士兵的生活空间,甚至不辞跋山涉水到边远的村寨去看望烈士的亲人。
在收集了大量的英模素材之后,尤其是“老山主攻团”一些基层指战员和他们的亲人以国家利益为重、以民族利益为重的感人事迹之后,作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为之惊奇,他为之惊叹,他为之震动,他为之震撼。
惊奇的是我们的士兵——背负着40公斤重的作战物资,在崇山峻岭的泥泞中挣扎了两天两夜后,又在炮弹的催征中即刻发起冲锋,直至口吐鲜血累倒在阵地上。而这些战士两天两夜所耗费的热量来源竟那么少得可怜;惊叹的是我们的基层军官——他们的生活竟是如此清贫。有多少个牺牲的或是走下战场的军官上衣兜里,一边装的是个人的欠帐单和家中父母、妻儿病重病故的电报,一边装的是牺牲后个人抚恤金分配的留言。他们用自己的清苦换来了人民的富裕和边疆的安定,而共和国给予儿女们抚恤金的数量却无法衡量他们所作出的贡献;震动的是我们军人的妻子——她们是如此的可钦、可佩、可敬!有谁能相信她们靠自己稚嫩的肩膀,一头挑着国事,一头挑着家事,风雨中飘摇着疲倦的身影,焦虑中等待着噩耗的重击;震撼的是——在同一个充满阳光的国度里,在同一面旗帜下成长起来的同龄人,一边是血雨腥风,一边是灯红酒绿,血雨中升腾的是民族的英灵,酒绿中倒下的是糜烂的灵魂。前者为后者作出了全身心的付出,而后者在尽情享受前者的果实时却心安理得,冷漠淡然。
李存葆经过三个多月的勤奋耕耘,写下了《西线轶事》、《战争之神》、《钢铁战士》等一些反映前线战斗生活的文章。但在闲暇之余,采访中那些许许多多的事迹却总是缠绕在他的脑际间,总觉得有一种负债感。这种内疚和不安促使他再下云南,将写作的触角伸向了基层官兵的生活、家庭和他们的内心世界,将战争的本质作出了深层次地挖掘。经过反复的推敲和修改之后,写下了代表当代军事题材纪实文学创作高峰的《高山下的花环》。
这部小说一问世,立刻就引起了文学界的刮目相看,八一电影制片厂不惜重金,抽调了影视界的精兵强将,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它搬上了银幕。上映之后,在社会各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爆发了轰动效应。广大人民群众对剧中人的动人壮举感到可亲可敬,对烈士亲人的坎坷艰困感到怜悯和同情。
人们在敬、叹之余不禁要问:剧中这些感人的情节,是作家的精心杜撰,还是生活中的现实?
这是事实!都是事实!
这是发生在“老山主攻团”的千真万确的事实!
只不过,作家和导演不愿过多地渲染战争的残酷性,将现实中的梁三喜、靳开来的真实情况作了部分删动。
剧中的主人公之一——副连长“靳开来”,以“老山主攻团”步兵五连副连长、一级战斗英雄张大权和步兵二连丛副连长为原型;另一个主人公——连长“梁三喜”,以“老山主攻团”特务连孙连长和步兵一营韦副教导员为原型。
与“梁三喜”一样,“老山主攻团”特务连孙连长是山东人,他1973年入伍,历任战士、班长、排长、副连长等职;与“梁三喜”一样,孙连长身高1.78米,是地道的山东大汉;他喜好武术,尤以腿功见长。
1979年,“老山主攻团”完成第一次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任务以后,老孙征尘未洗,就带着团侦察排加入到师侦察大队,在刘大队长的带领下,在中越边境线上的扣林山、老山、八里河东山、老虎山等地区进行敌后侦察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