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德曾经是东西两大阵营对抗的前沿阵地。 表面上看东德落后, 西德发达先进。 从历史上看,东西两大阵营的工业和科技水平一直就是东欧比西欧落后, 资本主义工业革命、 文化复兴都起源于西欧。实际上社会主义的东欧已经将东西欧在历史上固有的工业和科技水平差异缩小了。即使东欧在被西方封锁的情况下, 即使东欧在先天不足的情况下,社会主义的东欧的经济科技仍然得到了令西方胆寒的长足发展。
东德曾经是社会主义国家里的典范, 东德工业和科技水平比分裂前都得到了很大提高, 在东德妇女都参加工作的情况下,不仅没有失业,而且招收了大量来自越南的劳工。 虽然东德人民的整体生活水平没有西德高,但是东德家庭同样有房有车有自己的花园菜地,最为可贵的是东德人不为医疗养老失业而担忧, 友善的东德人曾经是那么纯朴、 友爱和热情。德国统一前东德人被西德更加富裕的生活表面现象所迷惑, 东德人向往更加"自由"的西德。正是这种更"富裕"更"自由"的假象使东欧失去了人民的凝聚力,东德人民没有看到更"富裕"更"自由"的真正原因不是社会主义社会制度自身不可改变的事实,东德人民没有看到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不可能让所有人成为富豪, 东德人民没有看到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那些常年没有工作的失业者和贫困家庭。统一后的东德人民终于得到他们想要的"自由", 一部分人终于比以前富裕了。
最近的一个调查显示,52%的东德人相信自由市场经济是“不合适的”,43%的人表示比起资本主义,他们宁愿选择社会主义。对普通东德人的采访也证实了这一调查结果。
“上学的时候我们都读过‘资本的罪恶’。确实没错,马克思说得很对。”在东柏林从事IT行业的46岁男子托马斯(Thomas Pivitt)说。“在柏林墙倒塌之前,我过得相当不错。那时候没人担心钱,因为钱在那时候其实不算什么。你永远都不怕没有工作。共产主义并不都是那么糟糕。”
“资本主义更糟”
东德目前的失业率高达14%,是西德的两倍,而工资比西德低很多。在两德统一之后,数以百万计的东德人失去工作,许多工厂被来自西德的竞争者收购,许多被迫关门大吉。
“我觉得共产主义很糟,但资本主义更坏。”76岁的退休铁匠赫尔曼(Hermann Haibel)说,“自由市场非常残忍。资本家们总是希望压榨出更多、更多、更多!”
自由市场曾经在东德人心中激起希望,德国前总理科尔当时也曾向人们许诺一个“欣欣向荣的图景”。然而,尽管柏林周边、莱比锡和波罗的海沿岸的某些地区出现繁荣景象,但其他多数地区面临人口减少和高失业率的惨淡局面。
作为反对派的左翼党现已成为东德最受欢迎的政党,支持率达到30%。
46岁的职员莫妮卡·韦伯(Monika Weber)说:“我认为资本主义不是适合我们的制度。”
“财富的分配完全不公平,我们正在见证这一切。税收被迫提高,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必须掏钱帮助政府躲过这场金融危机。我们真正在为什么买单?为那些银行家的贪婪。”
拉尔夫·伍尔夫(Ralf Wulf)也曾像许多东德人一样,为柏林墙被推倒而欢欣雀跃。但他发现,这种欣喜很快就烟消云散。他说:“过了几周,我们就开始意识到自由市场经济到底意味着什么。”“人性泯灭,剩下的只有猖獗的物质主义和无休止的榨取。在共产主义制度下,我们缺乏物质享受,但依然拥有很多东西。”
不过,也并非每个人都在谴责资本主义。阿斯特丽·嘉宝(Astrid Gerber)曾是东德的一名高级裁缝,但之后她所在的公司倒闭了。
42岁的嘉宝说,在丢失了那份一直是自己梦想的工作之后,她失业了7年,随后开了一家报摊以维持生计。但由于每周工作超过90个小时,她的家庭破裂了,报摊也不得不关闭。她说:“资本主义有它的好处,共产主义也是一样。我不能说孰优孰劣。”
东西德统一后, 几乎所有东德国有企业被收购被关闭或干脆倒闭了, 以前有工作的东德人很多失去了工作, 东德经济陷入了空前崩溃的绝境。伴随而来的是有一定技术、 年富力强却失业的东德人蜂拥到西德, 留在东德的是老弱病残的二等德国人。 东德住宅空了, 工厂空了, 医院关闭了,学校关闭了, 商店关闭了, 虽然统一后的东德有着德国最现代化的购物中心和最现代化的机场火车站, 然而整个东德缺失去了朝气蓬勃的生气。失业率最高的是东德地区, 老年化最高的是东德地区、 新纳粹最活跃的是东德地区、 最贫穷的地方在东德地区, 被西德人歧视的除了外国人就是东德人。曾经为西德创造短暂繁荣的德国统一并没有能力使东德地区达到西德地区的整体水平, 也许永远也无法达到。对西方自由和富裕充满幻想的东德人回到如此残酷的现实: 失业、 破产、 贫富悬殊、 黄赌毒、 二等公民、 被歧视被嘲讽、 被欺骗、 背井离乡、刑事案件增加、不可信任的西德同胞。 这就是东德人怀念社会主义东德的主要原因, 这就是"西方民主自由"的代价,东德人失去了自己的根、失去了更平等的社会、 失去了更稳定的生活、 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 对于西德人来说,自私自利是其人生观和价值观,他们抱怨要交纳法律规定重建东德的"团结税", 他们抱怨因为东德的拖累使他们生活水平下降了、他们抱怨东德人来和他们抢饭碗、他们抱怨要负担东德地区老年人养老问题, 东德成为拖累西德的包袱和累赘, 在个人利益得失面前,更多西德人选择的是利益而不是平等互助的民族团结。 所以人民对东西德人要求重新分裂的呼声就可以理解了, 双方都没有得到多数人希望得到的东西,不仅没有得到, 而且还失去了本来不应该失去的东西。 德国统一的结果是失业不降反升, 贫富分化加剧, 穷人增多, 德国由过去的债权国变为负债国,国力不增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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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记得东德是社会主义国家中最富裕的国家,没想到统一后的东德人变成二等公民。现在的东德发生的社会问题和近30年来的中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失业、黄赌毒、贫富悬殊、刑事案件增加、自杀率上升,尤其是中国自杀率出奇地高。资本主义国家真的是美好的吗?